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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黃子華-MIA教育文集


    MIA教育 
    1. 
    壹週刊387----補習千王
    2. 
    壹週刊388----本周科目
    宗教
    3. 
    壹週刊389---本周科目
    去吧人生!
    4. 
    壹週刊390----把自己留給自己
    5. 
    壹週刊391----高人
    6. 
    壹週刊392----
    7. 
    壹週刊393----名人的代價
    8. 
    壹週刊394----迷失的「的」
    9. 
    壹週刊395----朱風趣
    10.
    壹週刊396----訪問
    11.
    壹週刊397----殺出廚房「隊林」自己


    一、MIA教育中心之補習千王同學們,MIA教育中心正式開業了,請鼓掌。
      
    本店經營的,不是一般教育,而是,請留意,MIA教育。
      
      MIA,比起MIB更厲害。
      
      MIB要對付的是外星人。本店的教育物件,卻是更棘手的MIA——MANINASYLUM
      
      MANIN你們都知怎解,ASYLUM是什麼呢?
      
    同學們,字典不是金錢,儲起來不用是不會生息的。
      
    你堅持不去查?那是閣下的事,我們當補習的,錢下了袋,你學了多少,貴客自理。
      
    你還在看?真的不懂也不去查?
      
    好了好了,黃sir當然明白,雖然付錢開補習社的是黎智英,但我真正要服務的卻是諸位。
      
    唉,對群眾負責最是吃力,有時真的很羡慕共產黨。
      
      ASYLUM,意思就是瘋人院。MIA,就是住在瘋人院的人。
      
    sir每天睜開眼,見盡都是瘋人瘋事:十歲小童做愛。十四歲做妓女。十七歲策劃綁架。十八歲因學業跳樓。二十一歲因愛情割脈。二十五歲向貴 利借錢。二十六至三十給貴利追債。三十五歲做立法局議員。三十六歲落車。四十四歲成為富豪,跟十三年向領導人乞食。六十歲看破紅塵。六十二歲還俗。六十四 歲斬殺勾佬老婆。七十五歲忽然患上愛國病。八十四歲情迷大胸小女孩。九十二歲白頭人送VERSACE。一百歲不死還要每天看《今日睇真D……
      
    這世界根本就是一個偌大的瘋人院。我們都是名副其實的MIA。不明白這個道理,根本不能辦教育。
      
    正規學校的老師,看見現今補習社風生水起的情況,都憋瘋了。老八股還在罵:「補習社只講針對考試手段,不明教育真諦,簡直是無良學店。」實情 是,補習老師可以住進千萬豪宅,而大學校長卻因無力負擔貴租一退休便要黯然離去。實情是,地產廣告都收縮了,補習社的廣告竟然可以在同一期的雜誌內豪登三 十六大彩頁,盡破廣告界的紀錄。實情是,正規老師告訴我有五成學生去補習社。而學生們則告訴我正確數位是八成!
      
    實情是,補習社明白到香港的教育已把學生逼瘋了。學生們一隻只變了做考試機器。補習社抓准了這瘋癲的現實,一改以前輔助正規學校的謙卑阿二老師角色,全線調整成為一個專為考試而設的考試飛虎隊特訓組,義無反顧的與學生做起生意來:我給你貼士,你給我Money
      
    實情是,那些輔習社只是捉摸到學生們一丁點的瘋狂,學生們如癡如醉。你可以想像,一個完全明白學生「瘋」景的老師,可以怎樣滿足他們。
      
    同學們,黃sir便是這個老師。
      
    因為,黃sir,本身就是MIA


    二、MIA教育中心之宗教 

    名師不說屁話。同學們,聽真了,你們最重要的科目,不是中英數理化電腦,是——宗教。
      
    當然,這宗教所指的不是你們學校教的那種,黃Sir要講的,是香港的宗教。
      
    人們都說香港是一個信仰自由的地方,屁話!香港是有她特定、不可違抗的宗教的,而他的聖名就是金錢。
      
    不信耶穌,可能不可以移民天堂。
      
    不信金錢,在香港遲早被遞解出境。
      
    所謂黃連苦,貧窮更苦。兩餐不飽,無處容身,那種苦況,普天之下,莫不視為不幸。
      
    可是在香港,貧窮不是不幸,而是棄善從惡,自甘墮落。一言蔽之,即是一種罪惡。這話怎說呢?
      
    須知道,香港是一個寶福之地。天災人禍,少之又少。相比大陸,福分之優勝,ICAC也想調查一下。想當年同胞每天在大陸膜拜毛氏伉儷,我 們香港這邊卻在大量製造周啟邦伉儷。同胞在地震洪水中呼天搶地之時,我們這裏卻有新馬仔關德興歌聲中神鞭賑災解困。總之殖民地有多少風流,我們便有多少快 活。
      
    我們什麼都有,除了貧窮的藉口。
      
    現今香港回歸祖國,在偉大的紅籌領航下,更是全港師奶一片紅,歡欣處處。在如此光輝的歲月,若然還有人不知自愛,輕視金錢,自取其貧,實是人格破產之香港敗類。
      
    對不起,黃Sir自知語氣是重了。
      
    但黃Sir知道同學是瞭解的。而事實上,香港是美麗的地方,就是窮人們都瞭解,窮人都知罪。
      
    我窮,我怨誰呢?
      
    只怪自己從來不用心向聖人學習。
      
    在香港,誰是聖人呢?葉錫恩?李柱銘?司徒華?差得遠呢。翻開報紙的財經版吧。對了,就是我們尊貴的聖李兆基、聖李嘉誠他們……(有女學生特別要求不要數漏聖安德尊,可見金錢的感化力。)
      
    就是這些聖人,照亮了香港的夜空,鼓勵每個單純的股民和炒家,懷童真,往更高的樓價和指數邁去。
      
    同學們,不要再猶疑了。cos是什麼你不用明白,但股票的PE的作用卻不可不知。長江三峽流到何時不用理會,但聽濤雅苑的無敵海景可以維持多久一定要清楚。退一步,九八年立法會選舉誰屬哪一個陣營不重要,最要緊是弄清楚哪一隻馬來自哪一個馬房。
      
    最後,同學們,要選職業,請緊記,教師醫師工程師則師乜師物師,都不如上市公司。


    三、MIA教育中心之去吧人生 
    那一個夜晚,與三個同學在宿舍裏談天說地。還開始了沒幾分鐘,便有人說:不去的是衰仔!跟另一個把挑戰再升一級:要去明天便去!一時之間,去去去,不去是契弟,一早便去。天未亮就出發,縮沙冇仔生諸如此類的壯膽口號,此起彼落,豪情蓋天。
      
    第二天,在百分百裝備不足的情況之下,我們一行四人,半信半疑地走上了灰狗巴士,幸運地到達洛磯山脈邊緣,展開了為期四天的白癡遠足。
      
    請留意:是為期四天,不是預期四天。事實上,我們抱難得瀟灑的態度,根本就沒有預什麼限期。楚留香出門,難道還要早機去晚機返過時補水不成?總之有感覺,磁場對,呀呀呀,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
      
    我們四件楚留香,很快便為瀟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既然決定行程限期,糧草當然需要特別豐足。四個人,荒山野嶺,帶二百磅食物不過分吧。
      
    不過分,如果有書僮提供的話。
      
    過分的是,不知是為了減輕背包裏食物的重量,還是運動量大。到了第二天,我們已隱隱發覺將會糧草不繼,開始用各種手段騙取對方的食物。
      
    問題陸續出現。
      
    原來白飯魚布鞋是不適用於如此艱巨的遠足的。問人借來的爬山靴也不要太自信,尤其是當你沒有「阿黃阿花」把脫下的鞋貼回去的時候。動物原來是很靜的。你才回一回頭,便有一頭大鹿無聲無息地站在你的後面,如果那不是鹿,是大灰熊,怎辦?裝死會否被灰熊恥笑?
      
    洛磯山脈最有名的峰原來叫做「行到喊」峰。不是講笑,男人老狗,愛好球類運動,當你面前就哭出來:行唔到呀嗚嗚唔好留低我嗚嗚。一切實際問題已夠要命,還要加上有些死仔包不生性,愛在別人如廁時偷拍豔照,終於弄到風聲鶴唳,大家幾天不敢拉矢,如果當年紅軍萬里長征有此等偷拍之徒,恐怕國史也要改寫。
      
    另外更有一些同伴如小弟,看下山小徑蜿蜒,會不顧一切飛沙走石連翻帶滾直撲下山。無事便令人虛驚,有事則累人累物,實在是旅遊必選之惡徒……
      
    總括來說,這個旅程,起於衝動,窮於裝備,沿途可謂危機四伏烏龍百出,要評分必屬肥佬之流。但是若果可以給我再來一次,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即使是一個xxx也在所不惜。
      
    同學們,能去便不要猶疑,不用計算那麼多。去去去,不去xxx


    四、MIA教育中心之把自己留給自己

     
    「整個海像要翻轉似的。」做海員的朋友憶述難忘經驗:「巨浪如地震中的高樓大廈四方八面塌下來,避得了合和中心避不了中環廣場。暴風像一頭瘋了的猛獸,無目的地噬咬,撕裂。天空雲浪海洋忽然之間凝成一團,忽然之間又會支離破碎……」朋友說到這裏,臉上流露出敬畏的神情。
      
    我權威地幫他總結:「大自然的力量,是無可比擬的。在大自然面前,人能不渺小?」
      
    「但是我們那艘排水量八十萬噸的海上巨無霸,恍入無人之境。任它浪更高風更大,我們仍是以自己的節奏緩緩前進,平穩過渡。人類的科技真是偉大。人類實在太偉大了!」原來他的敬畏是為人類而流露的,吹脹。
      
    換了以前,一定跟他死過:「人偉大過天?天放你一條生路,你竟然不知好歹忘恩負義?看你下次出海還可不可以回來!」
      
    以前,我認為是對的,無論用什麼方法,引經據典,人身攻擊,笑話髒話,也要逼對方接受。因為自覺真理在我,跟我爭辯,即是唔俾面真理。如果我不當面駁斥你,唯一的理由,是你大只。
      
    原來,愈以為接近真理的人,離真理也愈遠。耶穌認為自己就是真理,因此被人釘了上十字架。但耶穌不介意,因為他到時到候會復活。一般人牙 斬斬以為自己是耶穌,不用別人釘十字架,只要不為人所認同接受,便很容易感到曲高和寡伯樂死曬弦斷有誰聽。跟就會把自己關起來每日看八隻影碟,最後又因不 同意影碟內容而激至血管爆裂暴斃當場。死前最後一句話是:「知己何在?」臨終前還那麼渴望得到知己,無非是想從「知己」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心思。知己知己, 聽清楚其實是「自己」。死前還是想自己念自己叫自己,下世輪回,恐怕也是食自己。
      
    事實上,除了xxx這些道德巨人須要時刻保持自我之外,一般人為了心理健康,應該把自我的既成觀念當作身份證,知道身上帶便行,不用整天拿出來招搖炫耀。
      
        真理是,世上有多少人,便有多少真理。要勉強別人的真理和你的真理合併,除非詹培忠可以和張小嫻合併,蔡瀾可以說服林燕妮食豬油撈飯,猶太人願意與希特拉交換使用煤氣心得。
      
    同學們,一樣米養百樣人,每天只懂低頭望自己那碗,不懂欣賞百樣人生天大地大,那是糟蹋白米。
      
    同吃飯各自修行的最高境界,是同吃飯偷窺別人修行。這樣吃,保證你胃口大增消化暢通。



    五、MIA教育中心之高人 

    小學時有一個死黨,常出雙入對,一天,死黨的母親拖我們兩人在街上逛,遇見一位高人。高人指生得較為俊美的我說:「此子將來大有所為,恭喜恭 喜。」跟又指我的死黨:「此物甚濁,遠觀近玩,皆無是處,養大就算。」死黨母親礙于禮節,不便發作。高人走後,她強裝笑容連忙送我回家,跟便委屈地帶我死 党那濁物,鬱鬱中絕望地踏上歸途。
      
    高人誤以為我是別人兒子,是一錯。再錯是把人家的獨生寶貝踩到地殼裏,永世不得翻身。最錯是把我捧得飄飄然喜不自勝,多少年來每每念及「此子將來大有所為」便甜絲絲的身不由己地眉開眼笑起來。
      
    結果呢?濁物與我成就不相伯仲。我們每次談及此事,死黨都會大罵那「睾」人,累他媽與他多年來活在虛驚之中。而我對「睾」人更加恨之入骨。什麼「大有所為」,結果我的「所為」,與我的死黨同樣平凡。我跟濁物,根本一樣!

    同學們,請小心,高人最毒之處,不在於預測全部虛發,而是在不知不覺間,把一些四流價值觀注入你脆弱的心裏。
      
    「此子大有所為,此物一無是處,養大就算。」高人憑什麼認為一個「大有所為」的人的存在價值,比起一個「一無是處」的人高呢?
      
    世界上,多少人就是為了「大有所為」,掀起了多少紛爭?若果人人都甘於「一無是處」,平凡就是平凡不是美但平凡就是我,世界上可能沒有那麼多一級方程式賽車高手,但同時公主道的車禍也可能減半。
      
    同學們,切記,要提防高人。
      
    料事如馬評人的高人,輕度提防。這種高人,「貼」錯幾次,自有人拆他招牌。
      
    料事如神的高人,便要高度提防,由於他們預測能力高,他們的價值觀,便更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佔據你的五臟六腑。


    六、MIA教育中心之輸 
    寫此文章,正是股市狂瀉三日,紅藍散仔二三四五六線股票齊齊急墮之時。與一眾朋友互通電話,互相慰問一番之後,屈指一算,是時候談談天地之間最永恆的命題——输。
      
    佛說四苦,生老病死。另外又加四苦,其中有所謂求不得苦——求贏而不得,是輸,輸是苦,輸股票是苦,輸「孖剪」,剪完再剪,更是苦上加苦。但無論輸有多苦,有求便有輸,除非生而成佛,無欲無求,否則的話,請自敲一棒緊記:人間正道就是輸。
      
    人生世上,輸是必然。輸的必然性,與死亡一樣堅定,輸與死亡的分別是:死亡,就是死亡,完了,沒了,什麼都不用講,也不能講。輸,卻只是 一個開始,一連串的悔咎憎恨無奈複雜莫名的感覺的開始。你可以繼續吃飯睡覺甚至做愛,但「輸」始終會像天空的一片烏雲,討厭地投影在你的波心。只要你略為 空閒,那全套「大應百科全輸」的挫折感又會鋪天蓋地的把你全個包圍起來。令你更憤恨的是,為什麼只要輸一出現,以前所有贏過的感覺都會變得微不足道
      ?
      
        是的。輸的感覺是很強的。我的建議是,好好地去品嘗它。如何品嘗?請參考絕不外傳的大清澈臥床舔苦秘法:
      
    首先,找一個房間,自己沒有,問朋友借,朋友自己也正在舔苦,便租公寓,但切記,不要帶安眠藥或任何召*指南,你不是進去睡覺不是自殺更加不是借心情不佳偷食一次。進了房間,不用焚香,只須把燈光弄暗些少,然後躺在床上。能脫光衣服又不起雜念的話便脫光衣服。
      
    一切準備就緒,請————————想。
      
        不要留情,不要安慰自己,不要怕誇大。拿輸股票來做例:你輸了過去三年辛苦儲起的錢,「孖剪」還要剪掉未來兩年的收入。一次股災奪走了你 一生之內寶貴的五年。啊,積蓄輸掉也罷,但你怎樣面對未來兩年都要為了一個錯誤而白活呢?你犯的錯誤是如此的白癡,你信了一個在廁所碰到的朋友的貼士。他 一邊小便一邊醒你,叫你身,你什麼都不知只記得一個號碼,而因為那號碼與你打尿震的次數相同,你便說服自己是天神報喜,傾紅簿仔而出,你原本計畫的歐洲之 行沒有了,陪你去歐洲的女伴幸好還會留下,但一定會比以前容易離去。老父家的裝修沒有了,妹妹的進修費也沒有了。辛辛苦苦賺回來的安逸,一下子都沒有了。 由明天開始,又要重新過算前算後,月中盼月頭的生活……
      
    想得夠苦沒有?哭了沒有?叫過沒有?都有的話,可以摸摸自己的身體了,四肢還健全吧。儘管輸得有多慘你還好好的保存了四肢和一個比以前聰明的腦袋。是的,你還是好好的,可以出房了。


    七、MIA教育中心之名人的代價 

    戴妃往矣。傳媒一時成為眾矢之的。究竟戴妃是否真的給狗仔隊追死,至今未有定論。奇怪的是傳媒中竟然無人站出來為傳媒、為狗仔隊辯護。當年所聽到 的「食得鹹魚抵得渴」,「你用傳媒,傳媒用你」,「做得公眾人物就要預」,「你唔紅咪話狗仔連蚊仔都唔騷你」諸如此類的說話,一句也聽不到。
      
    各大小報章更同心拒絕購買戴妃身亡照片,齊齊杯葛不齒狗仔恍如盜屍行為。一時之間,傳媒都變了做黃飛鴻電影尾聲的石堅:「我我我知知錯了……
      
    你信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自己不知是幸運或不幸運,從來沒有給狗仔隊追寵倖過。但是有一位大有跟價值的朋友告訴我,他為了防避狗仔貓仔,每天駕車回家都要在睹後 鏡左瞻右望,一發覺有被跟之嫌,即使到了家門還是會駕車左繞右拐直到肯定無人隨後為止。有一個晚上他就因為懷疑有人故意跟他,唯有三過家門而不入。但始終 發覺那狗仔車仍是尾隨不放。最後,他只好踏盡油門在大街小巷公路彎角亡命飛馳,終於天光大白,才發現背後跟的只是一個午夜四處找人斗車的無聊人!
      
    我想,如果當天晚上我這朋友發生了意外,這賬應該算在誰身上呢?
      
    算在無聊人身上?那是當然的。但如果朋友腦裏不是想狗仔隊,他早已不理無聊人回家大睡了。
      
    算在狗仔隊、傳媒身上?人家根本沒跟你,只是你自己多心而已。你發生意外,是你自己嚇自己,給自己害了。
      
    我怎樣想?我認為,我的朋友要為自己的意外負全責。成名,是要付代價的。
      
    戴妃的死,只證明了一件事:成名的代價很大。世界上一天有名人,狗仔隊便會繼續存在。名人是狗仔隊的米飯、月租、保險、兒女學費、聖誕禮物、離婚贍養費,你明白了沒有?
      
    可否對名人仁慈一點?你的一幅小便相片足夠我三個月租金。我只希望你的尿黃一點方便拍攝!
      
    請不要談道德的問題,這社會是法治社會,我偷拍但我很守法。我偷拍但我並不隨地吐痰。我是一個守法的好市民,並不是一個聖人。如果我是聖人,我的小便也會很值錢。
      
    聖人名人,就是要付代價,這是宇宙定律。
      
    戴妃明白這道理,但她的男友不明白,請了個醉酒司機。既然是戴妃的情人,至少也應該請個一級方程式賽車手如舒馬克之流做司機吧!
      
    司機費,只是名人眾多代價之一。
      
    你要做名人嗎?想清楚吧。

    八、MIA教育中心之迷失的「的」 

    近來補習界一眾天王齊齊整容——收皮,補習社水靜河飛,正是我黃sir捨身成文,「補」渡眾學生的大好時機。
      
    閒話休提,有一剛完成會考的阿Dick,來信懇求黃sir指點迷津,黃sir自當悉力以赴。但事先聲明,黃sir的意見只供參考或哂笑。若你閱罷全文之後做出驚人行為,那只是你的父母師長兄弟朋友社區或臨立會的錯,與本人或董建華毫無關系。
      
    阿「的」的問題,用她自己的文字表達,綜合之後有以下數點:
      
    一、我自己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路向。
      
    二、不知道應朝哪方向出發。
      
    三、我知道不是一定讀到大學才有好前程,但我連自己想做什麼也毫無頭緒。
      
    四、不知從何時開始,整個人好似身在迷宮。
      
    五、我是否要為自己的將來作個打算呢?我應該點做呢?
      
    阿的,老實說,看完你的信,我也差點不知自己在做什麼,有種暈酡酡自己都想找人求救的感覺。
      
        你的信很有感染力。厲害!
      
    好了,綜合你的問題,其實你是有病。你患了一個我們這專業人士稱為「我唔等得我要即刻解決呢一秒就要搵到人生歸宿」妄想症。
      
    阿的,你剛會考畢業,不能順利升讀中六,讀其他課程又不知自己真實意向,於是你有種迷失的感覺。
      
    讓我告訴你另一些個案。
      
    有導演一名,三年沒拍戲,欲轉行又不知自己可以做什麼。他迷失了。
      
    有丈夫一個,結婚十年,婚內婚外情都試過,均覺索然無味,但又兒女幾件,不知如何維持下去。他迷失了。
      
    有大文豪,有小富豪,有護士、消防員、律師、罪犯,諸如此類,都告迷失了。這個市道,筍盤難求,但迷失的人,長要長有。
      
    阿的,迷失,是做人的基本形態。如果普羅市民肯花多些時間靜下來,如果香港的卡拉OK願意停市三天,迷失人口肯定即時上升一倍。
      
    知道自己迷失,是開始尋找的先兆,阿的,我恭喜你。
      
    但凡尋找的人,要有一個心理準備,尋找,不可心急,因為你可能要尋上一輩子。
      
    那還能生活嗎?能,醫學上證實,一邊尋找一邊讀書一邊幹活,都是絕對健康,可以活到九十九。同樣道理,一邊讀土木工程一邊看自己是否喜歡土木工程,上上之選。除非你五行忌土又忌木,但只要你不忌工程,還是值得試試。
      
    阿的,依黃sir看來,只要你肯拋個身出試,必定尋到出路,你唯一的問題是你的名字,對於一個女孩子,無論是叫阿Dick或阿的,都有點那個……

    九、MIA教育中心之朱風趣 

    朱鎔基迷倒香江,憑什麼?
      
    當然不是憑他的經濟政策或理論。
      
    SIR相信,要大量用腦思想的東西,歡迎度一定有限。
      
    「宏觀調控」,一定不及「宏觀空調」搶手。
      
    「國企股份制」,一定不及「國企古惑仔」賺錢。
      
    楊過,一定比楊懷康更受女士歡迎。
      
    利工民,成就當然高過佛利民……
      
    鐵證如山,不到你不接受。若果你仍有疑問,一定是我寫的不夠淺白,太過用腦。
      
    朱鎔基迷倒香江,憑什麼?
      
    會考正式答案:憑幽默。
      
    一個醜男人懂得使用幽默,好過去整容。
      
    一個有權有勢的人有幽默感,頓時變成鄰家小男孩,面紅紅眼眯眯,可親可捏,趣致不可方物,東東霆鋒要靠邊站。(若閣下另有立場,先寫霆鋒後寫東東也無妨。)
      
    一個極權的領袖肯略灑幾滴幽默笑花,我的媽,那簡直是天堂甘露下凡塵,春風化雨澤蒼生。民主之門從此大開,螻蟻之苦直達天聽。以前誠惶誠恐,步步為營,都為天威莫測。現在龍顏現,說笑話,條理分明,再說笑話,唏哩巴啦人多要教育質素就是寶,又說笑話……
      
    ……這是夢嗎?
      
    …………實在太美,太美了!
      
    同學們,如果我剛寫的這一段文字有任何諷刺的感覺,那只是陋習使然。我是誠心誠意的想說一句:朱總理,噢,不,還不是,你看,我都急得胡言亂語了,我想說的是,朱先生,你真的把我迷倒了。
      
    朱說:「中國人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這句話不是納粹主義的中心思想是什麼?有常識的人都不禁為朱的這句極端民族主義的話緊張起來。跟朱 再補充:「在場的新聞記者請不要說出去……」又一句話便把先前的緊張完全化解,因為這第二句,等於是承認了自己的第一句有問題。朱副總理,懂得自嘲。
      
    同學們小心,自嘲,不表示他不相信自己,反之,可能表示他更信自己。但自嘲,可以使自信不至太過赤裸,令別人產生尷尬。
      
    Sir認識的成功人士不少,發覺但凡成功之人,大多都有一大美德——唔衰得!唔衰得之人,大多認真。認真之人,除了認真,更會認人認物,認屎認屁。此話並非說笑,「屎比你硬,屁比你香」,真是講者有證有據,聽者無言以對。
      
    Sir只希望經朱旋風一轉之後,幽默自嘲能夠成為本港成功人士爭相仿效之熱潮。從此不退。但請各富豪留意,家財億萬而頻呼「細佬冇錢開飯」,不是自嘲,更不是幽默。
      
    怎麼說呢?舉一個例吧。
      
    大胸脯女郎胸前寫:「這是假貨。」並不幽默。
      
    大胸脯女郎胸前寫:「不是屁股。」可算自嘲。

    十、MIA教育中心之訪問 

    明人不做暗事,難。名人不做訪問,更難。
      
    Sir是介乎明與暗之間的名人,一旦為了工作接受訪問,萬分難,是難堪的難!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黴?」
      
    「你算是半紅不黑嗎?」
      
    「跟你差不多的都大有成就,你會酸溜溜嗎?」
      
    「為什麼你做show時那麼繃緊?是故意還是因你天生樣衰?」
      
    這些問題,一問出口,不答者死,答者更是死無葬身之地。
      
    奪命傳理科稱這種問題為「你老母周街勾佬」陷阱。
      
    「咦!聽說,令壽堂特愛玩通姦,是嗎?」
      
    「誰說的?我打鑊佢,No!我告佢,當埋只狗都要告!你說,是誰?我立刻callMartin!」
      
    「不用動怒呀!現在不是給機會你澄清嗎?」
      
    「呀!對,謝謝!事實上,家母不愛通姦……
      
    「一次也沒有?你怎肯定?」
      
    「因為家母,不,因為我黃家的女人對安全套都有過敏反應。不,我還是老實說吧,我們全家都是性冷感;連我們的貓也是,一年四季它只會在夏秋冬季叫,就是不叫春……
      
    好!黃Sir論據充足,情理並茂,終於成功地說服了訪者。於是,你看報紙看到這樣的標題:《黃Sir阿媽系石女欲勾佬又無從》。
      
    當然,去到這麼盡,便真的是奪命傳理科了。
      
    一般來說,黃Sir遇到的記者都不會這般殘酷無情。一年最多碰到一兩個。而就算碰到我也提醒自己不須介懷,因為就算問題再苛刻,只要是針 對我個人,就算把我描到黴過黴菜,黑過黑洞,成為演藝界超級敗類人渣,始終也是我個人小事,與旁人和整個社會無關。老人綜援不會因為我紅起來便增加,樓市 股市也不會因為我沉下去而下跌。若我個人的命運可供給了大市民茶餘飯後一些哂笑話題,也算善哉。(當然,我私底下在黑街暗巷埋伏那記者,然後逼他背誦聖經 哥林多前書十三章《愛的宣言》,然後他報警我給關了進精神病院然後我終於找到真正欣賞我的笑話的人……那是另一個故事了。)
      
    Sir真正關心的,是一些似乎清晰但其實大有需要討論的價值判斷。
      
    例:「你覺不覺得你很極端?」
      
    這問題看起來跟剛才的沒有兩樣,都是陷阱問題。
      
    「我不極端我才隨和呢,我甚至濕吻我的敵人……
      
    你本能的垂死辯白只會令你更形滑稽。
      
    但這問題的真正陷阱,不在於使人相信你是極端或不極端,而是在神不知鬼不覺間,令你相信「極端」是一種劣行。你拼死反駁,因為你也想逃避 「極端」,就像你要逃避「發黴」、「半紅不黑」、「天生樣衰」或「老母勾佬」的帽子一樣。於是,你也跟大部分人一樣,「隨和」地批判了「極端」,「樂觀」 地審訊了「悲觀」,「忘我」地扼殺了「自私」……
      
    事實是,即使「半紅不黑」,未必全無好處呢!
      
    好處是什麼?你不是「天生樣衰」,告訴你也不會明白。











    十一、MIA教育中心之殺出廚房隊林自己 

    《殺出廚房》做完,胸圍唇膏卸下,有人贊,有人彈。說實話,「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評論褒貶,看過便算。
      
    但這次不一樣。
      
    邱先生話我「連一聲不響剽竊人家作品的事也幹得出……一聲不響強奪西方作品為己用……」邱先生說我扮女人做的《殺出廚房》是改編自英國人威利?羅素的《莎莉華倫坦》。
      
    邱先生說的,全對,一字不假。
      
    從來只是原創的黃子華,這次盜用人家劇本,「並妄想無人知曉」,「侮辱看棟篤笑觀眾的閱歷」。這個,卻不是事實。
      
    邱先生,我從沒低估看棟篤笑的人的閱歷,更未曾妄想過我的醜行可以蒙混過關。事實上,「欺世盜名」這個四個字,我引頸以待久了。
      
    以下請聽我的故事。
      
    我有一友,名叫麥秋,舞臺界無人不識的發燒友,大好人。回歸後,忽然驚聞這大好人因為對舞臺義無反顧,顧此失彼,搞演出搞到押房子欠下巨 債,未幾,這欠巨債之人忽然致電給我,告訴我他早前在文化中心訂了期,但自己已無財力搞戲。若取消租場,又必再多虧蝕數十萬,便問我有沒有演出頂上。當時 我剛重演《秋前算帳》完畢,哪還有什麼演出。於是我便反建議倒不如找個現成舞臺劇本,高速密度排練兩個月,尚可一搏。
      
    奈何由於時間資源,我們找來多個大小角色眾寡的劇本,始終沒一個適合。最後,無意中看見羅素的《莎莉華倫坦》。我腦中早有想過做一個女人棟篤笑,於是便忽發奇想,由我改編,由我扮女人,棟篤笑盡女人辛酸。
      
    當時在座眾人,大呼叫妙,恍如遇溺之人抓到浮木。我即席便提出,版權如何處理?有人竟然說不一定需要處理。在座竟然無人異議,我竟然也低智地以為不用為此事操心,我這次只是「打工」,只須專心改編和排練便可。
      
    埋頭改編了一會,我的常識開始發出警號,再次嚴重地提出版權一問題。當時在座有人提議不如聲明「此Show乃受羅素啟發……」。我當時便堅持「啟發」二字不恰當。雖然我自覺改動不少,甚至自謔比原著好看。但始終結構是人家的,原本的內文也用了不少,怎說也是改編。不明白交代對羅素不敬,對 觀眾更是不恭。終於,大家達到共識——申请版权去!
      
    我本受聘之身,雜務通通不理,繼續享受我的純藝術創作排練日子。哎,賣票了,海報出了,版權呢?申請中!那怎辦?不賣票?時間又不多。管 他,把羅素先寫上去吧。人家還未批准便用人家的名字,批給你才怪!最後,我們「以為」,以為沒理由申請不到,一切只是時間性的問題,所以便先去馬——罗素還在馬房!票房開了。訪問來了,我是如何的左支右絀:「啊,我是有個劇本做藍本的,哪個劇本?朋友……不是女……給我看的,誰寫的!啊……外国的
      
      
    從未如此狼狽過。劇本是誰的不可以說。叫他們去跟麥秋講又不可以。因為怕麥秋的債主知道他有能力搞戲,來找他追債。事實是他問人借了更多的錢來搞製作宣傳。所有工作人員連我在內,是分文未取。(所以我跟他們吃飯也從不付帳,鮮榨橙汁倒喝了不少。)
      
    終於,申請的答案來了——不批准!
      
    怎辦?沒有人想過取消演出。票都賣了幾千張「阿子華你都改好多啦,好精彩啦,冇對觀眾唔住!照上!絕對可以抬起頭面對任何人!」
      
    好,專心彩排,分析、試聲、試角度、彩排……
      
    就是抬不起頭!
      
    我對麥秋說出我的心底話:「我們這樣做,必死無疑,這不是啟發,不是參考,這是名副其實的改編。我們的隱瞞正是我們一向最齒冷的行為,而且一定人所共知。我与你,欺——————名!」
      
    最後共識,我們再試申請版權。同時,報章上廣告須說明原著問題。而不論結果如何,演出時必須派發場刊解釋劇本來源。而我也的確連場刊都寫了。
      
    但另一邊,律師卻說什麼都不要提,你提了人家便有證據,不單止可以不批你,還可以即場禁制你,要提,便要預備上不了台!
      
    我不上臺,損失是兩個多月的努力,而麥秋損失的是二百多萬。(算啦,錢都唔系佢!)
    老實說,我沒有勇氣不上臺。
      
    寫到這裏,可能你覺得我在搏同情,搏做義氣仔女,搏諒解,而我也確有此意圖,因此,現在的我,更覺自己醜態百出,醜不堪言。
      
        種醜因,得醜果。自討滅亡,報應不爽。
      
    我就在此宣佈,從今之後,我正式成為醜人一族,與醜共舞,永不超生。
      
    以後再沒有黃子華棟篤笑,有的也是黃子華棟篤屁。歡迎各界來揭我瘡疤,儘管與我助手聯絡。人格破產,原來也是一種解脫,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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